水草

这是一个想到什么写什么的家伙
墙头草一棵
东倒西歪
乱摸一通鱼_(:з」∠)_

【皮水皮】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(灵伴梗/酒吧au)



+酒吧au (但其实又和酒吧没什么关系) 

酒吧老板皮x驻唱歌手水 

+一个非常稀松平常的恋爱故事(吸取上次灵伴的教训,这次我决定让他们走走心) 

+对了,为了突出本文的架空性(只是为了好玩),皇萨被设定成了西甲弱旅,常年游走在保级的边缘 



灵伴设定: 

当你对一个人说“我爱你”的时候,如果他是你的灵魂伴侣,你的无名指上就会浮现出他的名字,反之则不是。 


1、
当你的好朋友第一次错误告白之后,你也许会陪他一起喝喝酒,好好地安慰他受伤的心灵。 

但当他第六十六次错误告白之后,你基本上就只想往他屁股上踹一脚,然后让他马上离开你的视线范围。 

“Cesc,我觉得就是她了!但是还是搞错了!” 

擦着玻璃杯的法布雷加斯翻了个白眼。 

“为什么我这么可怜?!我总是在受伤,为什么我就是碰不到自己的灵魂伴侣!” 

这句话皮克大概讲过三十五次,每一次都说得声情并茂,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悲大痛。而天知道他唯一真正【划重点】受过的伤就只是下楼梯的时候扭伤了脚踝。 

冷静点,Cesc,你的发小只有三岁,你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。 

“或许我不能再和叫Maria的女孩子说那三个字了,我总是在她们身上栽跟头。” 

不,Cesc,你不能亲自打他,这太有失风度了。 

法布雷加斯深吸一口气:“这次这个不叫Maria,她是Aurora。” 

“啊?额……你不觉得这两个名字真的很像?……也许我跟上次那个搞混了?”皮克有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。 

“上次那个叫Susana,上上次那个才叫Maria。”
“等等,所以那最早的那个Maria是……”皮克陷入了自己漫长的回忆,甚至还掰着指头数了起来,“Ana、Elena……” 

法布雷加斯嘴角抽搐了一下,脸上一副抑制自己疯狂打人冲动的表情。 

就在这个时候酒吧的门被推开了。 

可怜的调酒师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是谁之后,终于展开了一个愉快的微笑。他向那个人招招手,指了指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皮克。 

那个人了然地点点头,放下自己肩膀上的吉他,十分熟练地向酒吧里别的人示意不要在意自己,再十分熟练地轻轻走到皮克身后,最后仍旧十分熟练地一脚踹上了皮克屁股。 

完成工作路过的罗纳尔多顺手给皮老板来了一个九连拍。 

法布雷加斯从不亲自动手,因为他有一个好帮手。
“太谢谢你了,Sese。” 

“不客气,这样的事乐意至极。” 


“我总有一天会把你们三个全部开除的,我发誓。” 

和大地拥抱在一起的杰拉德·老板·皮克如是说道。


2、 

这个世界上踹了皮克屁股还能全身而退的人不多,拉莫斯大概能算得上五分之一。 

原因主要有两个,但都和罗曼蒂克没关系,不要多想。 

第一个原因来自于他们漫长的、以互殴和相看两厌为主题的学生时代。 

他们打过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架,所以到后来对对方的一招一式都熟悉的不行,导致现在正面干架已经失去了意义,谁都讨不到好。加上拉莫斯在某些时候,因为身高所以会更加灵活自如,皮克实在是占不到什么优势。 

好吧,其实简而言之就是皮克根本打不过他。 

第二个原因嘛,要多谢克里斯。 

“我会扣你工资的,Sergio。”皮克扶着自己的屁股严肃地说道。 

“行啊,”背着自己吉他的拉莫斯无所畏惧,“你扣工资我就辞职。” 

“你以为我找不到新的驻唱吗?” 

“唱得还行、钱要的不多、还能不让Cris把话筒从自己手上骗走的那种?”拉莫斯停顿了一下,“找不到。” 

“不,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不被Cris迷惑的人存在的。”皮克说得很坚定,就是听起来没什么底气。 

“是吗,那么除了我以外最久的人坚持了多久?” 

克里斯蒂亚诺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眨一眨,嘴巴撇一撇,钻石耳钉闪一闪,普通人类根本毫无抵抗力。 

皮老板有气无力的说道:“两个小时。” 

“而且我保证我一走他今晚就能开一场solo。” 

“你这是在拿全酒吧人的性命在威胁我!” 

拉莫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:“是的。” 

“停止眨眼睛!”

“他们是不是没有意识到我还站在他们的旁边?”克里斯靠在吧台上提出质疑。 

“他俩吵架的时候,就算你站在他们俩中间他们也不会意识到的。”

3、 

皮克讨厌拉莫斯。 

从头到脚的每一片地方都讨厌。 

当法布雷加斯听完皮克第七十三次吐槽拉莫斯的纹身,以及第五十六次吐槽拉莫斯高中时期的发带之后,终于开口说话了: 

“停止用这种典型的‘妻子嫌弃丈夫吃完东西忘记擦嘴’的语气和我说话,Geri。” 

皮克火速闭上了嘴。 

他知道这是他发小的最后通牒,他再说下去Cesc手上那块抹布接下来绝对会在他的脸上。 

“别把这个比喻安在我们身上。”皮克最后还是小声抗议了一下。 

“是吗?”法布雷加斯挑了挑眉,“你不喜欢Sese吗?” 

“我为什么会喜欢Sese?我讨厌的难道不够明显?” 

法布雷加斯撇了撇嘴。 

“你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?” 

“嗯……这么说吧。Leo以为你们高中就搞在一起了。” 

“啊??” 

“所以好几次你对不同的Maria表白的时候,他都非常愤怒地说你是个负心汉,然后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着Sese。” 

“等、等下,Leo说我负心汉?我怎么不知道?” 

“因为他后来又改主意了。他看你疯狂地向别人表白,开始认为其实是你单恋Sese,想引起Sese的注意,于是他开始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着你了。” 

“卧槽?我说他最近怎么看起来总想给我捐款的样子?” 

法布雷加斯耸了耸肩。 

皮克沉默了好一会儿,终于反应过来这件事他真正应该关注的重点是什么了: 

“不对,Leo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俩搞在一起了?” 

“额……”法布雷加斯看起来十分不想回忆起这件事,“你记不记得高一的情人节?你和Sese被锁进器材室了,锁了快一个晚上。” 

“后来我和Leo打开门找到你们的时候,你们两个倒在一堆干瘪了的足球上,Sese抱着你睡着了,你的外套还盖在他的小腿上。你睁着眼睛看他,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。” 


4、 

杰拉德·皮克当然记得。他不仅记得,这还是他人生中最想忘掉的十件事之一。 

“情窦初开?啊?你们这也能看得出来?别瞎扯了!” 

“你整只耳朵从耳根红到耳尖。恕我直言,这瞎子都看得出来。” 

“那是二月份!那是因为冷!” 

那不是因为冷。 

他手臂被拉莫斯压得发麻,却僵硬着没有动一下;他数着拉莫斯的睫毛,眼睛一眨都没眨。 

这些显而易见都不是因为冷。 

但对于一个几乎把“我爱你”当成“你好”说、极其容易喜欢上某人的某个瞬间的皮克来讲,偶尔突然想对死敌说那三个字也是可以理解。 

不过如果对象是拉莫斯的话,皮克不会放任它们滋生的——感情也好,话语也好。拉莫斯是他的死敌,他不希望他做的任何事情打破这样的关系。 

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希望。 

所以他想忘掉这件事,因为这让他恐慌。 

“好吧,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。” 

“你们不能只关注事情的一面!那天我还偷了皮拉尔送给他的巧克力;我把水倒在地上让他差点滑倒,在女孩子面前出洋相!” 

“这只是一件事而已,Geri。而让Leo坚信你们搞在一起的肯定不止这一件。”法布雷加斯打了个哈欠,“你可以直接和Leo对峙看看,他正好来了。” 

千年来一次酒吧的梅西在推开门之后看起来有些局促,不过他看到他的两个好友都在之后就显得好多了。 

“嗨,Cesc、Geri。” 

“来得正好,Leo。Geri说他想知道除了器材室的事之外,还有哪件事让你坚信他俩在一起。” 


“哪件事?”Leo严肃的皱起了眉头,转头看向了皮克,“起码有一百件,你想听哪一件?” 


5、 

“你们喜欢疯狂地视奸彼此。” 

“那叫做怒目而视,Leo!” 

“你和Sese两个人单独看过电影。” 

“那是他偷了我给夏奇拉的票,为了报复我拿了皮拉尔给他的巧克力。” 

“你们送过对方圣诞礼物。” 

“没有人会把脏掉的球衣当作礼物!” 

“嗯……”梅西看起来被为难了一秒钟,“你躲在草丛里,偷偷听Sese唱情歌给皮拉尔。” 

“……我没有。” 

“你有!我看见你了!” 

“我没有!” 

“Geri你有一米九!你半个屁股露在草堆外面!更不要提你听到一半还中途跑走了!” 

皮克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,过了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句:“那是个意外。” 

“诶,”梅西又露出了那个看起来想给皮克捐款的表情,“我知道单相思很痛苦。” 

“不,不是这样,Leo,我没有在单相思Sese……”
“不过后来Sese追着你跑出去了,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单相思。”梅西露出了好奇的眼神,“对了他追出去之后你们做了什么?那天可是除夕。”

他们去了太阳门广场。 

皮克向上帝发誓他没想记住每个细节,但是它们就刻在他的脑子里,清晰得不行。 

拉莫斯一边背着他的吉他——他永远背着他的吉他,一边指责皮克搞砸了一切。塞维利亚人的声音短促而紧张,他们俩在老邮政大楼前面慷慨激昂地吵架,把这一年里发生过的所有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拿出来数落,他们从十点半一直不停的吵到了十一点半。直到有人提醒他们还有一刻钟就要敲钟了,他们才猛然意识到他们缺了什么什么东西。 

“葡萄!” 

他们俩异口同声,十分绝望地喊道。 

西班牙的除夕夜怎么能没有葡萄?没有葡萄的新年是一个令人失望的开端,这根本无法让人忍受。 

于是他俩凭借着他们的脸,到广场上各个小孩子那里坑蒙拐骗,终于在新年钟声敲响前骗到了数量足够的葡萄。他俩气喘吁吁,坐在台阶上,和广场的人一起进行着“疯狂吃葡萄”这项迎接新年最重要的活动。 

说真的,每敲一下钟就往嘴里塞一个葡萄实在太困难了。哪怕皮克嚼地再快,敲完十二下钟之后,他的嘴里还剩下完完整整的六个葡萄。 

他转过头看拉莫斯,正巧拉莫斯也转过头看他,他俩像两只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花栗鼠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。 

广场上的人在疯狂地尖叫,小孩子又蹦又闹,情侣们拥吻在一起,天空上灯光闪烁,像无数的精灵在跳舞,老邮政大楼的红色美的触目惊心。 

——这一切都是皮克从拉莫斯的眼睛里看到的。 

好了,打住。 

停止回忆。

“我恨你,Leo。” 

皮克两只手按上了自己的额头。

6、 

第一次被别人用“恨”来形容的梅西显得有些震惊,张了张嘴,不知道如何开口。 

“别理他,Leo,他在恨他自己。”法布雷加斯无所谓地摆摆手。 

“我没有单相思Sese,我们没有在一起。停下,Leo,别用那种眼神看我,我和Sese不合适……” 

“你对他说过‘我爱你’吗?” 

“什、什么?不,当然没有。” 

“没有怎么不知道不合适,在我看来那比几十个Maria靠谱多了。如果你要找灵魂伴侣的话。” 

法布雷加斯跟在梅西后面补了一句:“别逼他了,Leo,他就是个胆小鬼。” 

“不,这和胆小并没有关系好吗?”皮克第不知道多少次强调道,“首先,Sese是个直男,我也是;其次,我不喜欢Sese,我们没在一起,也没可能在一起,明白了吗?” 

梅西听完这句话,露出了一副快哭了表情。 

“……Leo,你怎么了?” 

法布雷加斯拍了拍Leo的肩膀,对着皮克说:“他坚信你们在一起好多年了,你刚刚那句话对他的伤害就像是对一个喜欢猫和老鼠的小孩说‘Tom和Jerry下集就要分居了,再也不会相见了’一样。” 

“啊??” 

皮克有些无语,又有些束手无策。 

谁能想到自己的好朋友们长年把自己和自己的死敌当猫和老鼠来看? 

“话说回来,Geri。你说你不喜欢Sese,”法布雷加斯目光如炬地看向了皮克,“那Sese晚上带他的男朋友来酒吧也没关系咯。” 


然后梅西真的开始哭了。 

皮克听完脑子都没转一下,就飞快地跑离了法布雷加斯。 

剩下的字他一个都不想听。 


7、 

“我觉得我大概是个垃圾桶。” 

一米九的皮克和酒吧后门垃圾桶一起蜷在了角落里。
“并不是说我脑子里都是垃圾,而是我们今天穿的衣服颜色很像。” 

“哦,Cesc和Leo都在说胡话,我们像以前一样无视他们就好了。” 

“老兄,你今天看起来很干净。”

“你在和垃圾桶说话?” 

皮克整个人抖了一下,回过头,就看见从后门出来的拉莫斯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他。 

“我没有。” 

“得了吧,我早就知道你有这个习惯了。”拉莫斯走过去挨着皮克蹲了下来,“你一发病就和垃圾桶说话。” 

“谁他妈发病。”皮克翻了个白眼,“你不去试音?” 

“试完了,过会儿马竞球迷就该涌进来了,毕竟今天决赛。我出来透透气。”

“诶,你说皇萨什么时候能进决赛。” 

“今年成功保级就不错了,你还想这么多。”拉莫斯坐到了台阶上,“你记不记得有一年,皇萨差点一轮游掉进西乙去了。” 

“我们毕业那年。皇马那年倒数第四。” 

“不,巴萨才是倒数第四,我们是倒数第五。” 

皮克皱起眉头:“不可能!我们排名比你们高一点。” 

“皇马再不济也不会输给巴萨!你看看你们是什么破水平!” 

“别好笑了!你以为皇马是马竞吗?你忘了我们绝杀过你们多少次了,我敢肯定那天那一场也是绝杀!” 

“你绝对记错了,你那天哭的和小姑娘一样!泪眼婆娑的肯定什么也看不清!” 

“你还不是站在桌子上狂吼,说皇马要是掉到了西乙就戒酒半年,荣辱与共!你一直在发疯你能记得什么!” 

“你还有本事说这个!你还记不记得你把我拽下桌子,我鼻梁骨都差点给你撞断了!” 

皮克记得。 

但他记得的不是拉莫斯的鼻梁骨,不是拉莫斯公牛一样的体重。 

杰拉德关于那一瞬间的所有记忆,几乎都是他俩摔倒地上之后近在咫尺的鼻息,和颤抖的睫毛。还有咬在嘴里加泰罗尼亚区旗苦涩的味道。 

“有惊无险嘛。”皮克深吸一口气,把脑子里的东西甩掉,“我摔得也很惨好吗!” 

拉莫斯做了个嫌弃的表情。 

皮克没看见,干脆换了个话题: 

“晚上马竞瓦伦西亚决赛,你支持哪一队?” 

“马竞吧……”拉莫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他的话,“晚上我有个朋友来酒吧看比赛,马竞球迷,我就压马竞了。” 

“朋友?” 

“你不认识。”拉莫斯摆摆手,似乎不打算多说话。 

Sese的男朋友吗? 

皮克有点想问他,但是突然之间如鲠在喉。他没法把Sese和男朋友两个词连在一起,一起送出自己的口腔。 


“是吗。” 

他最后干巴巴地说。


8、 

直到酒吧里被一群疯狂的马竞粉丝填满,皮克依旧坐在后门口,和他的垃圾桶好伙伴相依为命。 

拉莫斯早在半个小时前就跑回酒吧里了。 

而皮克此刻就在想着那个刚刚坐在自己身边的人。  

说起来他今天想拉莫斯的次数实在太多,已经严重超标了——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多地想过塞尔吉奥。 

或者说是,他和塞尔吉奥。

他想着梅西对他说的话,想着以后万一,他和拉莫斯搞在一起的画面。
然后皮克打了个寒颤。
这令人毛骨悚然,简直叫人害怕。 

那从此往后生活里没有拉莫斯呢? 

皮克想到这里就愣住了。 

前者让人瑟瑟发抖,而后者,却令人……难以接受。 

其实,关于一些遥远到不切实际的未来,皮克在以前就畅想过很多的画面。 

像是他揽着自己的(不知何处的)灵魂伴侣跟Sese吵架,在Sese的婚礼上播放他以前糗的要死的照片;又或者在Sese开的第一个大型solo上把纸质礼花放在他的脸上;还有偷偷鼓动Sese(某天会有的)的小孩去喜欢巴萨;以及保持住自己的身材,方便以后等Sese变成一个发福的中年之后好嘲笑他;他们还可以继续喜欢巴萨和皇马,为谁能拿到联赛倒数第五而吵得不可开交,他们可以在新年的时候比赛吃葡萄,可以逗Sese的狗,可以骗Sese喝Cesc新调出来的酒;也许还有等哪一天他们都变得又老又丑,他还要扯着Sese的白头发,不让他好过。 

皮克很早就想过这一切。 

只是直到今天,直到刚刚的某个瞬间他才意识到: 

他老早就把塞尔吉奥·拉莫斯归进了自己的人生,甚至一直算计到了最后,那么为什么他还要去找别的其他人? 

Tom和Jerry永远都不会分开,他们只需要彼此,为什么他和Sese还需要其他人? 

杰拉德脑海里头花发白还拄着拐杖的塞尔吉奥样子十分鲜活。这个老掉的拉莫斯走路颤颤巍巍,但是还是能准确无误地踹到自己的屁股。 

上帝啊。 

皮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。 

他被这个想象出来的瞬间击中了心脏。 

灵魂伴侣。去他的灵魂伴侣。

我爱他。


9、 

“你坐在这里干嘛?”克里斯走出后门扔垃圾,看到皮克把自己团成一团,像垃圾一样扔在垃圾桶边。 

“还有二十分钟后比赛就要结束了。你不进去看看?” 

“比得怎么样了?”皮克转过头问他。 

“2-0,马竞开始遛人了。” 

然后皮克没有转回头,克里斯也没有走回去。 

两个人彼此莫名其妙地对视了好一会儿。  

“你怎么还不进去?” 

克里斯无辜地摊摊手:“我看你一副想问我问题又不敢开口的样子。给你个机会。” 

皮克翻了个白眼,对今天这种所有人都一眼看穿自己的状况抒发了一下不满。 

他其实想问问克里斯,拉莫斯的男朋友怎么样,不过因为刚刚发现自己心怀鬼胎,所以就有点说不出口了。 

但是他仍旧好奇。 

优秀的杰拉德·皮克不甘心输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家伙,可他又没那个胆子现在就冲进去把那个人揪出来决斗,拉莫斯会杀了他的——如果那个家伙真的是他的男朋友的话。 

或许Cesc说的有道理,他搞不好真的是个胆小鬼。
最后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的皮克深吸一口气,使自己的语调听起来不那么充满仇恨地说道: 

“就……Sese的男朋友,你觉得怎么样?” 

“你说Nino?不是我说,金发碧眼,人高马大,衣冠楚楚,帅得可怕,就只比我差一点了。唯一缺点就是他喜欢利物浦,这让他没那么讨人喜欢。”  

皮克听完发出了一声悲伤的、像小狗似的声音。

“不过,”克里斯有点奇怪地皱起眉头,“他不是Sese的男朋友啊,Sese也没有男朋友,你从哪里听来的?”


10、 

艹。 

我以后再收拾你,法布雷加斯。 

皮克猛地一下站了起来,撞开了后门,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冲进了酒吧。 



11、 

疯狂的马竞球迷把他的酒吧堵的水泄不通,硬挤进人堆里的皮克差点没把肺挤出来。 

幸好皮克高得就像一座灯塔,他远远就看见了在角落里拿着酒瓶,全神贯注看着电视的拉莫斯。 

“Sese!” 

他高声喊了一句,并且使劲挥舞着自己的手臂,像只傻兮兮的猿猴希望能引起拉莫斯的注意。但这声叫喊就像是大海上的浮萍,一瞬间周围就给叫喊地声浪给吞没了。 

“Aúpa Atleti!” 

红蓝白彻底占领了他的酒吧。球迷尖叫着,使劲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,他们又蹦又跳,像是要把自己肚子里火焰都喷出来。皮克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穿破了,而且他发誓绝对有人打到了他的肋骨——他的左肋疼得爆炸。 

而且拉莫斯还没有注意到他,简直雪上加霜。 

他拨开拥堵的人群,又使劲咆哮了一遍:“Sergio!”
好极了,这回起码有十个人在回头看他了,然后,依旧没有拉莫斯。 

“不好意思,不是在叫你,你可以继续看比赛了;也不是你,但是你可以让我过去吗,谢谢;不是你,好的我知道了,马竞必胜,显而易见……” 

皮克从没觉得自己的酒吧这么大过,他以往前三步被人推回来两步的速度前进着,拉莫斯就站在角落里,时而为几个球跳起来鼓掌,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做一个紧张的看客。 

“Sergio·Ramos!” 

就在皮克喊出这一句话的瞬间,比赛结束了,酒吧里所有的球迷在那一瞬间爆发出了他们有史以来最大的吼声。 

马竞夺冠了。 

结局就是皮克的吼声又淹没在了人声之中。 

但是杰拉德·皮克永远不服输。

他撑在两个快乐得不行的球迷身上,使劲往空中跳了一下: 

“Sergio·Ramos!!” 

好了,拉莫斯终于转头看向他了。 

拉莫斯看起来一脸茫然,完全不知道这个跳着向他前进,脸总是被挥舞着的手打到的皮克在干嘛。 

——他可能是有话要说。 

拉莫斯通过皮克一张一合的嘴猜测,但是周围的欢呼声太大,他实在是猜不出来他的死敌朋友在说什么。
“你说什么?!Geri?!” 

皮克只能依稀听出自己的名字。 

这群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马竞球迷根本不管他现在焦灼的情况。 

“你能出来一下吗!!Sese!!” 

拉莫斯皱起眉头:“我真的听不见!GERI!你要做什么!!?” 

“出来!!” 

“啊??!!” 

皮克旁边的球迷把他挤到了吧台边上,他觉得自己的右肋也好不到哪里去了——不过他离拉莫斯大概又近了一个人的距离左右吧。 

“你要干嘛?!GERI?!” 

“我说!!噗——” 

“Aúpa Atleti!”感谢马竞球迷,他们又撞上了快被撞昏头的皮克。 

我绝对、绝对、不会再放这群人进来了。 

皮克觉得一股血气往自己脑门上冲,他突然觉得他管不了这么多了,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扯开了嗓子拼命大叫: 

“Sese!!你听得见了吗!!” 

“是的!我可以听见了!” 

“那你给我好好听着!!” 

周遭的人声鼎沸,声音此起彼伏,皮克盯着拉莫斯写满疑惑的眼睛,突然大脑就一片空白了。他冲进来之前明明已经打过腹稿了,他原来准备好的内容里充满了旁敲侧击和扭扭捏捏的询问以及邀请,他记得自己甚至还想了一些引用,可他想不起来了。皮克看着这张如此熟悉的脸,他说不出话,他变得束手束脚。但他总得说些什么,他总不能现在冲过去找拉莫斯打一架。 

然后他听见有声音在教他了。 

以前那个数着Sese睫毛的皮克在轻轻地说,嘴里塞满了葡萄看着Sese的皮克在含糊不清说,咬着加泰区旗用鼻尖触着Sese额头的皮克在皱着眉头说,说给现在的这个手足无措但是充满勇气的皮克听。 

有些生气的拉莫斯开始大吼了:“你究竟要我听什么?!GERI?” 

“Sese!” 

这个充满勇气的皮克找回了他的声音和他傻呼呼的笑容,他把他前辈们教给他的话用最大的声音喊了出来: 

“我爱你!!”

紧接着皮克感觉到自己的无名指一烫。
他意识到“Sergio Ramos García”这个名字将伴他余生。 



END. 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


+1 

“我觉得很不对劲。” 

在床上抱着拉莫斯的皮克嘟囔着说道。 

“怎么了?”拉莫斯的语调听起来像是他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了。 

“你从来没对我说过‘我爱你’。你的无名指上怎么会有我的名字?” 

“你真以为是你先说的?”拉莫斯嫌弃地说了一句。 

“不然呢?” 

“我是个歌手,Geri。”拉莫斯打了个哈欠,“你以为我几百首情歌都是唱给谁听的。”

+2 

其实这一整天的一切都很巧你不觉得吗? 

从来没来过酒吧的梅西来到了酒吧,从来不在酒吧看决赛的托雷斯也来到了酒吧,而法布雷加斯却知道这件事,并且用这个骗了皮克,拉莫斯还正好在皮克跑出来装垃圾桶的时候来到后门。 

一切仿佛都被一双无形的手操作着。 

额,事实上,是两双。 

“事在人为。”托雷斯十分优雅地举起手里的杯子示意了一下。 

“当然。”法布雷加斯冲他笑的十分灿烂。 

然后他俩看了看抱在一起亲的难舍难分的西班牙夫夫,暗地里和对方击了个掌。 

终于不用再管自己傻朋友的情感问题了,真好。 

他们齐齐地想到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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